李贺

将发

将发

将发评点


《将发》乃李贺之辞章也。作于东床之上,临行之际。试看其诗曰:“东床卷席罢,濩落将行去。秋白遥遥空,日满门前路。”可见其心情如秋天之白云,遥遥无期。诗中之“东床卷席罢”者,以言身处东床之上,离别之意已浓。而“濩落将行去”之句,则显其胸怀壮志,欲踏上行程之意益显。细观其辞脉,文辞充满哀怨之意。秋白遥遥空、日满门前路,用以形容离别情景,愁云惨雾笼罩而出。夕阳斜照,道路上余霞余烬,恍若一片血色之大道,日已满门而去。时至秋末,万物萧瑟,空气凄凉。而白云枯萎,沉沉秋寂,更显此离别之深情。李贺之辞脉,寥寥得闻,似乎已成之者有限也。然而,李贺之辞章亦有托物寄意之处。诗中称“东床卷席罢”,可谓深意。床之卷席自久圣之传统,而此刻卷席而去,则有不告而别之意。床卷席罢,如人之将发,身褪衣袍,离去。此举亦见李贺之决意和情感。细细审视,其辞章实有一种故地重游的意境,旧日之情仍挥之不去。当作赋难得其要者,须让文字之气势肆意闪烁出来,张扬而热烈之感情得以显露。此诗将要其极,将故地重游之意幻化成动人之景致。使读者之心情、思绪,皆随其辞章一波千浪。此等辞脉,真者不多,览尽诗歌中,亦其师古自今之流中也。之乎者也兮,此辞章之伟力何从而来?我谓大都是李贺其人之个性所致。其风采独特,恣肆烂漫,不拘形式。正是此般骚人之心,成全了一位伟大诗人之境界。他之辞章,犹如云海梦翔,实乃另类之作。不禁于形式之束缚,无碍于传统之规范,自由发挥出无限之提高。可称为另类之佳句也。李贺之辞章,纵使五言、七言,节奏抑扬顿挫之变化,无拘束形式之恶。使人之心神,似乎已于习常之辞章中苏醒。莫敌形之罗列,而心之抚可稍敛。含意之漂浮,看似无物,实含无限之风华。此等辞章,宜欣赏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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