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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尧臣

黄莺二首

黄莺二首评点


梅尧臣之《黄莺二首》者,其辞曰:“西邻少年今出游,东家女儿未识羞。门前乌臼叶已暗,日暮问谁墙上头。”其诗犹韵律悠长,句式完整之背后,藏有深思熟虑之意。观其第一句“西邻少年今出游”,融合“少年”与“出游”之语,乃展示绘声绘色之境界。以凡夫俗子之眼观之,无非少年欢畅的景致。然细思一之,少年号志未酬之时,独出游是否有他意?固“少年”诚希望于外循行。“出游”之行,可使其心胸开阔,修炼胸中之道。此句有“少年”自出一方之心志,昭然若揭。次见“东家女儿未识羞”,描绘东家之女,彰其幼稚之貌。岂非少女亦应于花前月下缱绻之时乎?而东家之女犹“未识羞”,正映衬出其年少稚嫩,天真无邪。“未识羞”四字大概如是,可见作者嘲笑少女纯真,孔孟所谓少而不羞之谓也。再观“门前乌臼叶已暗”,乌臼二字乃古时风俗之中重要之器。而其叶已暗,则视觉上显示出某种萧瑟之感。乌臼是家家户户的日常生活器皿,因而暗淡之景,似预示着平凡家事余烬,又可比喻人之寂寞境地。最后句“日暮问谁墙上头”,以日落之景再现一境遥远之景。日暮谓之时光晚矣,人寂乎寥然,疑问绪绪,不胜相殷。有所求,问谁者何人?而墙上之头,则是指附近之近邻,但此一“谁”字,使其含混玄曰,莫测深意。是诗作一举括诸,居高则以全鸟瞰人世,居底则见谈隐逊兮之心志。吾之赏阅,曰朦胧中有言之痕、喟然而起之境。芸芸众生,多殊途而同归于天地之间。之乎者也兮,莫不是一副此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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